腰真细得紧。也因此,比起一般女孩穿牛仔裤的苗条模样,阿绿穿起来反而给人一种中性的
感觉,亮光从厨房的水池子上方的窗口流进来,使得阿绿身子的轮廓更添上一层朦胧。
“我自己就从不曾做过像这样的一顿大餐哩!”我说。
“这算什么大餐嘛!”阿绿背对着我说。“我昨天太忙,没时间去买菜,只就着冰箱里
现有的东西凑着做而已。所以呀,你千万别客气。真的!而且我们家喜欢请客。不知道为什
么,我们这一家族的人基本上都很喜欢请客。喜欢得要命哩!倒不是说我们家的人与众不
同,特别的亲切;也不是想藉此赢得大家的好评,反正只要有客人来,就一定非请不可。不
知道是幸或不幸,全家人刚巧都是这种个性。像我父亲自己几乎是滴酒不沾,可是我们家里
放了好多酒,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为了请客嘛!所以啤酒尽管喝好了,别客气!”
“谢谢!”我说。
这时,我突然想起放在楼下的水仙花。记得刚才脱鞋的时候就顺手搁在一旁了。我于是
又下楼将躺在一片微之中的水仙花拿上来。阿绿从碗柜中拿出一个瘦长的玻璃瓶,把水仙花
放进去。
“我最喜欢水仙花了。”阿绿说道。“上高中时有一回参加文化祭,我还唱了『七朵水
仙』呢!你听过吗?『七朵水仙』?”
“当然听过呀!”
“从前在民歌俱乐部时唱过的。还弹吉他伴奏呢!”
说着,她便一面哼着“七朵水仙”,一面把菜倒进盘子里去。
阿绿的菜远比我想像的要丰盛得多了。醋渍竹荚鱼、厚片蛋皮、一个自己做的鱼西京
渍、再加上煮茄子、菜汤、玉蕈饭,饭上头还遍撒了芝麻和黄萝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