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我这才松了口气。
“喂!这儿啦!”阿绿的声音不知从哪儿传了过来。从楼梯一上来,右手边就是餐厅,
厨房则在里侧。屋子虽很老旧,但厨房似乎是最近才改建的,流理台、水龙头和碗柜都相当
新。阿绿就在那儿准备午饭。锅子里正呼噜呼噜地煮着东西,此外还有烤鱼的味道。
“冰箱里有啤酒,你就坐那儿喝嘛!”阿绿飞快地看我一眼,跟着说道。我便从冰箱里
拿出罐装啤酒,坐在桌旁喝了起来。啤酒相当冰凉,彷佛已经放进冰箱冰了半年似的。桌子
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白色菸灰缸、报纸、酱油杓子、便条纸和原子笔等。便条纸上写着电话号
码和一些买过东西的计算数字。
“大概再过十分钟就好了,你就在那儿等着好吗?可以等吗?”
“当然可以罗!”我说。
“饿一点也好。量蛮多的。”
我一面啜着冰啤酒,一面盯着正在专心烧饭的阿绿的背影。她的动作十分灵活,在一段
时间内居然同时进行四道做菜手续。一会儿尝尝汤的味道,一会儿在砧板上切东西;这才刚
从冰箱里拿出东西装在盘子里,却又洗起用过的锅子来了。从背后看来,她的这些动作让人
联想起印度的打击乐器演奏家。才刚打过那边的钟,便又叩击这边的木板,跟着又敲起水牛
骨来了。每个动作都相当漂亮、灵活、有整体感。我一面看着,一面暗自佩服。
“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我出声道。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做了。”说罢,阿绿对我微微一笑。她今天穿着一条牛仔
裤,上身是一件蓝色T恤。T恤的背上印着一个苹果牌唱片的大苹果商标。从背后看来,她
的腰细得令人吃惊。彷佛曾经因为某种缘故,让纤腰壮实的那一段成长过程给漏掉似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