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破坏了我们的生活。”我哭了,“我们很少有单独的时间能在一起了。”
“我——”于伟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真该死啊,我怎么……下个周日 吧,我们仍然开车到乡下去。”
“孩子呢?”
“有林阿姨照看呢。”于伟说。
“不过我们不去八方台镇了。”我说。
“这也是我的想法。”于伟关掉床头灯,在我耳畔悄悄说,“圣诞老人告诉我, 男人要在今夜把他身上最珍贵的礼物献给他所爱的女人。”
“圣诞老人也告诉我,女人不要在这个夜晚轻易接受男人赐赠的任何礼物。” 我在他温暖的怀中接受他的爱抚,窗棂籁籁作响,寒风为我们那如火的激情而突然 改变了性质:它宛如春风那柔曼的触角。
神秘的老羊倌
我和于伟坚持周日到农村去休闲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他所承包的公司刚好 有一台能吃苦耐劳的吉普车。季节好的时候我常常带上作画的东西,我们还带上面 包、香肠和啤酒。我们都喜欢大自然,几乎每次都是等到日头落了,原野上暮色浓 浓的时分才返城。
这个礼拜天我们很早就醒了。听得见林阿姨在房内和芦苇说着话。他们总是比 我们醒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