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否决,而且还饱尝了一顿训斥。他尴尬地朝我笑一笑。我是那时候决定返回南门的,
我要回到父母兄弟那里去。我这样告诉了刘小青,可是我没钱买船票。刘小青眼睛一亮,叫
道:
“去向国庆借。”我们在学校的操场上找到了国庆,刘小青叫他时,他说:
“我不过来,你有肝炎。”
刘小青可怜巴巴地问他:
“我们过来,好吗?”国庆没再表示反对,我和刘小青走向了这位富翁。如果不是国庆
的慷慨帮助,我不知道自己回到南门会有多么艰难。我的两位童年的伙伴,将我送上了离开
孙荡的轮船。我们向轮船码头走去时,国庆神气十足地对我说:
“以后缺钱花,就给我来一封信。”
刘小青则是憨厚地替我扛着那把凳子,跟在我们后面。可我后来却遗忘了这把凳子,就
像李秀英遗忘了我一样。轮船驶去以后,我看到国庆坐在那把凳子上,架着二郎腿向我挥
手,刘小青站在一旁正向他说什么。他们置身其上的堤岸迅速地消失了。我在深秋的傍晚踏
上家乡的土地,离家五年之后重新回来时,我只能用外乡人的口音向人打听南门在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