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踩着别人锃亮的皮鞋尖,也一点儿不知。一号象个在有辱国格情形下愤然退席的外交
官,笔挺着腰杆向场外走去。
跳舞的小子、小丫头们!我的战士比你们还要年轻。后来他们在昆仑山上用自己的胸膛
和快要冻成冰舵的血给你们换来的温暖太多了,才使你们昏头昏脑地表演我们警惕地注视的
异邦的舞蹈!
出了剧场,冰冷的夜凤抽打着滚烫的前额,一号迅速地冷静下来。为什么要如此大动肝
火?演员是无辜的。
即使在下意识中一号也不会承认自己大发雷霆的真正原因。其实,只要入场券上的座号
更动一个数字,这一切就可能不会发生。单号和双号隔着老远呢!
真正的导火索,是一号身边的“呢军帽”。
他俩并排坐着。在高大、整洁、仪表堂堂的同僚面前,一号感到了自己的龌龊。
这是两颗恒星的相会。在军区的星空中,他俩同样璀璨,各自率领着庞大的星群在运
行。多年来,他们难分伯仲,最近,风传军区将由他俩之中提升一名任要职,彼此间的关系
就更为复杂了。
他们历来是客气而光明正大的。上午的会议上,一号以崭新的高原拉练方案,使得对方
黯然失色。没想到在晚会上,“呢军帽”竟能以这样的方式报复一号:他对一号所面对的异
国舞蹈报以会心的微笑和响亮的赞叹!一号愤然离去,他感到自己受了侮辱。至今仍耿耿于
怀……
郑伟良在一号的帐篷外久久徘徊着。若他不是“拉指”成员,流动哨早就过来盘问他
了。他犹豫着:进去,不容易;出来,就更不容易。他有点儿胆怯。要与一号谈论的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