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从这个门出去吧!”严森然指了一下林白驹走过的门。
有一瞬间,江唯远僵立未动,他不敢相信巨大的幸运已经降临。他看了一眼严森然,将
那霜白的额发和鹰隼一样的眼神,铭刻在心。
他机械地推开门。院子里站着并未走远的林白驹,屋内的大声喧哗,他都听得一清二
楚。他一拳砸在江唯远结实的肩膀上,发出敲门板一样的声响:“真有你的!我们做个好朋
友!”
江唯远冷冷地看着毛巾大王的儿子,马不停蹄开始思忖:面试通过了,仅仅是开始。后
面还有繁复无比的身体检查,听说连全身的汗毛有多少根,都有统一的规定。你这副吃高粱
米黑豆长大的骨架,能跟人家吃奶油面包的阔少爷比吗?对!别的不管,先找个好住处,美
美吃几顿饱饭,才能经得住那些精密仪器的检测。他不无遗憾地想到:金梳子又要撅断几根
齿了。
江唯远的金梳子却一直保存下来。毛巾大王的儿子热情地邀江唯远同吃同住。江唯远心
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番好意。他的半截金梳子,谁知还要派多少神鬼难测的用处,毛巾大王
的钱,不用白不用!
江唯远和林白驹都顺利地通过了所有检查。
在昆明进行了政审,凡同共产党稍有瓜葛的都被清洗。然后,飞赴印度的拉合尔,开始
了初级飞行训练。结束后,在加尔各答坐船,经印度洋,红海,苏伊士运河,地中海,直布
罗陀,大西洋,到达美国东海岸。在那里完成了极严格的中、高级飞行训练教程。
他们却终于没能赶上打日本。学成回国之际,正是抗日战争进入全面反攻之时。养兵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