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绢。你有一块费荷包的手绢。人们外衣的颜色常常受时尚的左右。只有在这种微小的地方,才能看出人的个性。”卜绣文用睡衣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懒懒地说。
“想不到……你如此善解人意……”魏晓日低声道。他的意志又开始动摇。情欲好似新的一波海浪,乘风而来。
“你想不到的事还很多。
“喔,还有什么?”魏晓日问。
“我要送你一件永远不会忘怀的礼物。”卜绣文用力把自己包得更舒适些。
“我不要你的礼物。”魏晓日拒绝。
“为什么?”卜绣文问。
“因为我只收那些有把握治好的病人家的礼物。我不愿让人家人财两空。
“这就是说,我的女儿是没有希望治好的了。”卜绣文依旧是悄声的。
“是的。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再重复那个冷冰冰的结论。”
“可是,我想让你开一个先例。不管我的女儿治得好治不好,都请你收下我的礼物。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卜绣文恳求着。
“那……”盛情难却,魏晓日说:“如果不是特别贵重的话,我就收下好了。”
“如果你看重,它就很贵重。如果你不看重,它就一点都不贵重……”卜绣文说着,一把扯开了睡衣的带子,里面的粉色内衣也应声脱落,一道耀眼的白光横陈在藕荷色的地毯上,卜绣文赤裸裸地躺在了魏晚回的脚下。
猝不及防。魏晓日早就觉得今夜要发生点什么,他一直用理智抗拒着。但压抑得越久,爆发力就越强。他的体液又一次澎湃,他俯下身,把自己的身体像被子一般地盖在女人的身上。
“扣子……痛……”女人轻轻地呻吟着。
魏晓日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全套的衣服。
“到我的床上去吧。这样下去,你真的会受凉的。”他狂吻着她,紧紧地抱起女人。
女人紧闭双眼,章鱼似的吸附在他身上。
他把女人安放在自己的床上,用羽绒被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羽绒嚓嚓响着,被角翘起。魏晓日细致地把被角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