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傻啊!逸蓝。”
“也可能的,但我自己并不这样认为。晚平,我并不是要你来当我的道德法官,是想请
你帮我渡过这个难关。”
“这个孩子你肯定是不要了吗?仔细想想!这可是你一生中的第一个孩子!”晚平非常
严肃地说。
“在这件事中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孩子。可是我没办法。那个孩子现在大约只有一
颗黄豆大,他若有知,也会赞同这个意见的。”
“喔!你谋杀了人家,还说人家会投赞成票,太会推卸了!你既然定了,这事就得抓
紧。医院是不能去的,那里人多嘴杂。我有一个朋友知道一个私人医生,只是收费高昂,不
过技术是很可靠的……”晚平思谋着说。
“你快去找你的朋友,钱的事我来想办法。”逸蓝说。
“好。我走了。那你呢?”晚平不放心地说。
“我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儿。”逸蓝疲倦地说。
“你可要保重自己。”晚平不住地叮咛。
“走吧走吧。我绝不会象个失足少女似的去自杀。”逸蓝真心地微笑了。这笑容虽有几
分惊慌,却并不凄凉。于是晚平知道逸蓝的确不会被压倒。
晚平走了。逸蓝合上双眼,阳光透过眼皮温暖地照射着神经,红彤彤地好象一片火海。
“告诉我!那个混蛋现在在哪?我替你杀了他!”一声断喝劈头盖脸从天降下,吓得林
逸蓝抖个不停,睁开双眼看见抹脖子大哥老槐树似的立在面前,脖子上的伤痕铁链般抖动。
“您怎么会在这儿?大哥!”逸蓝着实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