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困境之中,给了我们以莫大的帮助。假如没有郁容秋的努力,我们不会这么快地从困
境之中走出,我们会永远记住她的功绩的……”女厂长竖着茶杯盖儿,轻轻拨动茶面上浮动
的梗叶,缓缓地像念一段讣告。
兰医生预感到了某种不祥的气息。
“现在,她要死了,我看,我就不必去了,叫有关部门安排一个后事即可。我很忙,我
有许多事。全厂几千工人,我不可能每一个离世的时候,都在他身边守着……”女厂长很响
亮地把茶杯盖儿扣上了。
“可是,郁容秋不是一般的工人啊……”兰医生说。
“是啊,她不是一般的工人。她不如一般的工人,她受过处分,名声很坏……”女厂长
平视着兰医生,她不明白这个平日很聪慧的知识分子怎么这样不开窍!
“可是郁容秋她说与您有个约定!”
“郁容秋说的?她告诉你了?她至死都不忘这件事吗?”女厂长显然紧张起来,她焦躁
地站起身,在地毯上走出很急遽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