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我真的会好起来吗?”不知从哪来的力量,郁容秋突然用两手环住兰医生的手
腕,兰医生有一种被铐住的感觉。
都病成这种样子了,怎么还存这种不合实际的幻想!刚才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眨眼间
又糊涂了,不过,兰医生什么都见过,她小心翼翼地把手退出来,然后毫不踌躇地撒谎:
“一定能好!”
“郁容秋真的没有康复的希望了?”女厂长问。在自己家里,厂长卸去了西服和工作
服,只穿一件华丽的精纺羊毛衫,像一位尊贵的夫人。
“是的,不但没有康复的希望,而且依我多年医务工作的经验,她的时间也只有这几天
了。”兰医生拘谨他说。她虽然常给厂长看病,但这一刻是汇报工作,厂长不是病人。
“你是说她一定要死了?”厂长逼问。
“是这样。”当医生的并不避讳死这个字眼,也许是刚从郁容秋那儿回来,谈到一个目
前还活着的女人的死期,毕竟令人不安。
“如果她会活下去,我以后会看她。她给厂子里立下了汗马功劳,她在厂子经济形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