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敲山震虎。如果男孩再沉着一点,他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可惜他的牙齿不由自主地
陷入嘴唇,便有鲜红的极细小的血滴渗了出来。
“叔叔,如果我说了,你真的不去找我们学校吗?”男孩低下了那颗潇洒的头。
“真的。”’丈夫说。以一个成年男子浑厚的喉音和无可置疑的胸怀。
“我去拿纸和笔来写。”勇孩讨好地说。
“他终于草鸡了。没骨气!以后有什么重要工作,比如警察和安全部,不能要这种孩
子。”丈夫安静地结束了他的出访报告。
“你混帐!”我不顾教养地大骂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丈大终于惊诧起来。
“你这是出卖原则,妥协投降!为什么答应不找他们学校?这种操守恶劣的孩子,怎能
叫他逍遥法外!你用原则作交易,实际上是在包庇纵容邪恶!要用这种卑下的办法,我还用
你去吗?我也早就把口供引诱出来了!我不要用出卖原则换来的纸条!”我把纸条团成一个
球,朝丈夫的脸盘掷去。可惜纸条团得不够紧,在半路上坠了下来。
“可你认为领着也也到拳击学校去一个个查认凶手的滋味好吗?亏你还是母亲!那是一
种残忍!残忍,你懂吗!”丈夫也咆哮起来。
也也在他的小屋哇地哭了。我们赶紧跑过去,以为是争执吵醒了他。
“妈妈,我做恶梦了。”也也睡眼惺松。
“梦见什么了?”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感觉到逐渐刚硬起来的发丝扎着我的手。
“梦见一群凶恶的恐龙,拉着我说你是也也吗,然后就围过来……”
“以后谁要问你是也也吗?你就说‘不是,你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