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我先征得他父母的协助。我说,各家只有一个孩子,都愿让他成材。成不了
材起码不能让他蹲监狱。现在这事起码有九成是你们孩子唆使人干的,比如你们就认识那疤
孩子。但终不是周东动的手。所以,只要他说出打人的是谁,我就去找那两个小子算帐,与
你家无干。他父母还算明白,就躲到一边,由我去审他们的孩子。”
丈夫攻心为上,确较我高明。随着他的叙述,我眼前像演一出电视剧。
丈夫对周东说:“告诉我疤孩子的姓名。”
周东昂首挺胸:“不知道!”颇有英勇不屈的气概。
丈夫说:“真是好样的!你知道明天下午或者是后天下午或者是大后天下午,你会碰上
什么事吗?”
周东说:“不知道。”他脸上的敌意消褪,露出渴望的神色。所有的少年都渴望知道未
来。
“体会在哪个黑夹道里,被人揍得皮开肉烂!而且,我干得绝对比你漂亮,不会留下丁
字路口这样的话把。”
周东的一颗牙咬着嘴唇,嘴唇渐渐变得同牙一样雪白。
“真的不是我打的。”周东说。底气却远没有刚才足,像自行车有慢撒气的毛病。
“但是你指使人打的!明天,我们会带也也去认!”丈大急了,他不愿以一个成年人的
智慧与少年人兜圈子。
“认呀!认去呀!”男孩突然还了阳,兴奋起来。
丈夫立即敏感到这是一个圈套。小伙子,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他把脸一沉:“你以为明
天我们会上你学校去认吧?傻瓜!我们去拳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