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万良频频点头,新兵和老兵就是不一样,看人家想得多周全。
老兵不保守,继续教悔:“再者,他就是真的一脑门子工作,忘了拿派司”,万良看老
兵把派司这个外国词,操纵得象系解放鞋带,不由得更添几分羡慕,“忘了拿派司,咱拦住
他不叫走,也是正理。他除了夸奖你我,是断不能说出别的话的。”老兵胸有成竹。
“你咋就知道他一准不会生气?”万良非要把老兵肚里的花花肠子都掏出来,刨根问底。
“你没看过列宁的卫兵的故事?”老兵打了个呵欠,天不亮就上岗,这会肚子也饿了。
“没看过。”万良老老实实承认。
“那就没法子了。”老兵烦了,便作出很惋惜的样子:“这不是一时半会说得明白的。”
万良也不着急。老兵就是这个样子,你不问他,他也赶着告诉你。你真追着屈股问,他
就拿谱卖关子了。
等着吧!
一辆红汽车缓缓开入,一个小胖孩从窗玻璃里向万良招手,象骄傲的将军在检阅他的士
兵。
万良好不晦气。这是厂里的班车,若无其事地开进厂区(托儿所也在厂里),人们纷纷
下车四散而去。
“老兵,咱们是不是得跟厂里提提,坐班车的人在大门外下车,咱也得查他们。要不,
混进个把贼进去,咱们也怪对不住厂子的。”万良很为自己的合理化建议沾沾自喜。一来报
了班车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之仇,二来厂长没准也会再表扬万良几句。
老兵鄙夷地从鼻子里吭了一声:“我说半生不熟的兵蛋子,你还嫌咱们这一早上忙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