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看个一清二楚。
老兵公事公办地将派司还给厂长,然后半臂弯曲,作出标准的放行姿势,示意眼前之人
可以离开了。
厂长并不慌着走:“不错嘛!严守岗位尽职尽责。你叫什么名字?”
老兵忙着报出自己的名字,然后一捅万良,叫万良也报名姓,万良张了两下嘴,终于没
出声。厂长也没问他!
厂长把烟丢在地上:“厂里的铜丢得厉害,内外勾结,监守自盗。没奈何,请来你们这
些钢铁门神。好好干,小伙子!逮住了偷铜的,我是重罚重奖。偷铜的,我把他除名;你们
复员了,有愿意在我这个厂干的,我欢迎。”
厂长用脚把很长的烟蒂碾成粉末,走了。
“老兵,你忘了他是厂长吧?”过往人稀,万良问老兵。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当官的。”老兵嫌万良问得没水平。
“那你咋还象查贼娃子似的查他?”万良不解。
“你哪能断定他不是故意装傻充愣考验咱俩呢?”老兵反问万良。
万良佩服老兵的老谋深算。
“要是咱俩都不吭气,厂长上去一个电话:查查今早上那对木头兵叫什么名字,这个黑
状告到连里,肯定背个处分,你新兵蛋子……”老兵谆谆告诫。
“我都当一年兵了……”万良不服气地提醒老兵。
“好,就算你是个半生不熟的兵蛋子吧,”老兵不愿在枝节问题上纠缠,单刀直入,
“你还有时间洗刷洗刷,我可就得把黑锅背回自家炕头上了。所以,咱得毫不留情地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