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 参见《亭林文集》卷四《与人书》四和《日知录》卷七《予一以贯之》条等论述。
① 原联为吴兴蒋孟苹藏,见载1935 年12 月版北京大学《国学季刊》第二卷第一号。联文中“姑”为“且”、“将”义,“舒”为“伸展”义。海阳为休宁古称,休宁在歙县西,汉时为歙县地,三国孙权分置黎阳、休阳二县,后避景帝孙休讳,改休阳为海阳,隋开皇十八年改称休宁。
正是中国文化中知识论传统的影响,经宋元明清七百余年间知识主义和反知识主义间的较量而最终形成的雍乾年间的学术风尚,特别是徽歙地区一贯存在的重视知识,质朴求学,讲究根抵功夫的风气,使青少年时代的戴震① 方以智《通雅》卷首一《音义杂论》。一进学就沐浴在渴求知识的氛围中②。聪明颖悟的戴震,很快就找到了由语言文字的意义诠释而弄懂文献的切实途径,这一读书求知的方法和著《通雅》的乡先辈方以智、著《义府》的乡先辈黄生重视经义诂雅和解释的方法极为相象,少年戴震成了乡学的知音。戴震十六、七岁以前读书,每一字必求透彻地弄懂字义,他似乎生来就喜欢那蕴藏着无穷知识奥秘的方块字,当私塾老师取出明代以来的字书及汉代许慎的《说文解字》授读时,他乐而忘倦,三年竟能透彻地了解《说文解字》的内容。他又取来《尔雅》、《方言》及汉儒今存的传、注、笺互相比勘考究。他在理解经书中的每个字义时都要使字义合乎汉字构造法则“六书”,使文字形音义本身的解释和经书的语言实际表达双方一致,作为唯一正确的解释。这样做的结果,必然在语言文字方面真正弄通,又能真正读懂经书。这种方法,不是别的,正是中国传统语言文字学与经学相结合的解释学途经。我国古代没有“解释学”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