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谁说的!”嵋气愤地说,“我大姨妈人顶老实。她要是会放蛊,世界上就没
有好人了。其实——”她说着,忽然想起荷珠,想象中荷珠伸手一指,飞出一道白
光或黑气。她知道这不是她该评论的事,便缩住不说。
这时山坡上走下来一个背着一捆柴禾的人。一般把砍柴人称作樵夫,这背柴的
人却是个年轻女子,只有十六七岁,肌肤黑黄。昆明劳动妇女多是这样颜色,据说
是离太阳较近的缘故。她走到一块大石头前,用随身带的木架支住柴捆,站下休息。
见嵋和赵玉屏正望着她,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嵋直觉地感到这人便是那“春姑” , 她也一笑,说:“背柴么。”女子道:
“给学校送了四五天柴禾了,今天给自家背一捆。”
赵玉屏问她可是住在三家村,她答说她是龙头村人,来这里姑妈家帮忙。想想
又加了一句,“我姑妈死了。”
嵋、赵二人马上联想到那一口棺材。她们不约而同向山上走,想赶快回到学校。
山涧转弯处见到晏老师临溪而立,不知在想什么。她们悄悄走过转弯处,不敢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