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要哪样?”从矮棚中发出了问话。她们随即看见棚中躺着一个人,
一个完全红色的人。
“不要哪样。我们走着看看。”嵋回答。
那人在一盏简陋的灯上烧着什么,把它擦进一个筒底端,从上面迫不及待地吸
着。吸了几口才说:“买东西,去前首嘛,莫要乱走!”
嵋二人向后转,看见一个瘦小的女人站在柴禾垛边,正望着她们。女人干瘦,
似乎已经榨干了一切水份。背上还驮着一个不小的婴儿,脑袋在背兜上晃来晃去。
“学生,女学生!出去莫乱讲。”她语气温和,从背兜里婴儿身子下面掏出两个豌
豆饼,递过来时脸上堆着苦笑。
“不要,不要!”两个女孩连忙逃开,跑了几十米,听见那女人大声叫:“春
姑!又死到哪点去了!”两人不敢回头,快步跑上山去。跨过大片杜鹃花地,到了
山涧边,才放慢脚步。嵋猛省,那红色的人是在抽鸦片烟,在杜鹃花丛中抽鸦片烟!
她告诉赵玉屏,说她见过的,大姨妈家里有。
“鸦片烟很害人,”赵玉屏说。想了一下,又说,“听说严慧书的母亲会放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