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说,什么问题都会解决的,不要怕。”子蔚温和地说,自己倒有些不
安,不知峨要说些什么。前年他受弗之托付从龟回带峨到昆明,并帮助照料她转学,
他感觉峨的性情相当古怪。
“我们到西山,我还做了一件事。”峨开始说,“我去太华寺求签。”
“上上大吉?”子蔚微笑道,“记得你原来很喜欢基督教。”
“我需要一个神。”峨沉思地说,“我把心里的问题去问菩萨,得的签却指引
我问别人。那签是这样的:不必问椿萱,要问椿萱友,来从来处来,走向去处走。”
“要问椿萱友?”“是的。”“所以来问我?”“是的。”
峨站起来,略提高声音:“我的问题是,我是不是我父母的女儿?”
“你怎么会不是他们的女儿?”子蔚也站起身。
“我有一个印象,只能说是印象——我是他们抱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