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观。也只有向工农兵学习,才能走正确的路。”老丁笑说:“你可知道列宁说过,
严重的问题在于教育农民?”话不投机,说了几句,也就散了。
不想过了几天,老丁所在单位开批判会,吸收“教授俱乐部”的人参加,会的
内容是帮助老丁,教育老丁不要以为有点知识就趾高气扬,只有接受工农兵再教育
才是革命的路,抗日的路。批了一阵,有人提出教授俱乐部的问题,说这样的小圈
子对革命事业只能起腐蚀作用,“俱乐部成员”都听得一身冷汗。主席让卫葑发言,
卫葑敷衍了几句。又过了几天,老丁来找卫葑说要离开延安。虽没有明说,言下之
意是劝卫葑也作考虑。后来“俱乐部”又走了几个人。卫葑好几夜未能入睡,坐起
来思索,眼看着窑洞外的月光愈来愈浓,又愈来愈淡。他也认为不尊重知识是不对
的,但这一点迟早要改变。难得的是这里有一致的理想,除了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
近目标,还有建设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的远目标。他的物理学做不到。他还要再看
看。
此后,卫葑不大和原来圈子的人来往了。倒是和学员们有时一起到田间劳动,
谈谈讲讲,颇为融洽。一天,他上完课,在树下一块大石头上给一个学员讲代数题,
有人朝他走来,拍拍他的肩,说:“是卫葑同志么?”卫葑站起来,见是在北平领
导他的老沈,不觉大喜。老沈在北平时在中国大学有学籍以掩护工作,看上去已是
三十多岁。卫葑曾和他有数次联系,最后听他安排完成了联络任务,逃出北平。老
沈微笑道:“我们见过几次的,我怕你不记得了。”遂说了现在的名字,那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