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传话。”
“你从城里来?”“就是呢。家都没回呢。你洗这么多衣服!我帮你洗。”说
着拿个小板凳坐下来。“不消得,不消得。”碧初用云南话说,两人都笑了。“已
经打上肥皂了,泡一会儿,再来搓洗。上楼去坐。”遂用水瓢舀了约一杯水洗手。
“你真节约,其实水又不缺。”“挑着麻烦。”她刚想说桶都掉到井里了,想想缩
住不说。
两人楼上坐定。惠枌从布包里拿出一盒水彩颜色、一盒油彩颜色、一排画笔让
碧初看,说:“姐姐说,我只管照顾钱明经,太不像我们郑家人。没有合适的事做,
在家里也不能搁下画笔。我先画几张给你当墙纸。”
“我这墙配么?”碧初笑道,“倒是惠杬的事怎么样了?”
所说惠杬的事乃是指惠杬离婚的事。郑惠杬结婚十年,商量离婚已九年半。她
以柳夫人之名蜚声乐坛,人们却大都不知那柳先生在哪里。现在比较明确,他在上
海守着许多财产不肯出来。人分两地,要办什么手续更难。
当下惠枌说:“她的事且搁着,反正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也有些麻烦事呢。姊
妹的命怎么都有些像,你们三姊妹都嫁了好人,我们两姊妹都要离婚。”碧初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