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路师傅啊,真是欢迎你来串门儿,不光来这儿,也欢迎你到我
们那边的家去。我们那儿更好认,就在北海后门东边,恭俭胡同里头,
你记下门牌号码……你可真去!」路喜纯便说:「不瞒你们说,我父母
双亡,没个亲戚,你们要真不嫌弃,我赶明儿得空了,还真来!」薛大
娘这才收起「汤封」,感动地说:「路师傅,小路!你就真来!我们就
算你的一门子亲戚!」
双方都没有想到,经过一天的接触,竟变得这般亲近。巍巍鼓楼
怕也在俯瞰著他们,体味著这人生的滋味……
临骑上车之前,路喜纯又诚恳地对他们说:「你们那个亲戚,卢宝
桑,人头的确次,没个积极的生活目标,光知道足吃足喝,猛撮一顿;
我早先就认识他,跟他一向合不来……可今儿个的事儿,我有个看法,
就是那雷达表,兴许他的确没偷——他这人以前从没偷过东西,我想
他不至于打今儿个变成了 『佛爷』,我希望你们不要太难为了他。他这
人也有可怜的地方……有一阵子新房里来了好些个人,谁也认不全,
是不是有那专门趁火打劫的,混在了里头?别冤枉了卢宝桑!……」
路喜纯这话一出来,薛大娘他们更加感动。这个小夥子,卢宝桑
把他得罪到那么个份儿上,他倒还怕卢宝桑遭冤枉!
他们真是依依惜别。都是平凡的人,可胸中涌动著的,都是不平
凡的感情……
路喜纯就这样度过了他的一天。他创造了美,并让许多人享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