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铠再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来,含在嘴中,用那打火机将烟点燃,
深深地吸了一口……
时间对每一个人一视同仁。如果说要做到「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
「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那么容易,那么不用争取,在时间面前人
人自然而然是平等的。
不过,在平等的时间面前,不同的人却采取著不同的态度来消耗
它,因而构成不同的遭际,形成不同的感受。
路喜纯骑著自行车回家。当他又一次骑过地安门十字路口时,恰
恰是下午五点钟。他为薛家的婚事付出了几乎长达十小时的劳动。临
告别时,薛大娘、薛纪徽和孟昭英把他一直送到院门外。薛大娘非要
给他「汤封」——原来的「汤封」丢了,薛大娘另包了一包——他诚
恳地婉辞了,他说:「大娘,我来帮忙,图的是练练手艺,图的是让你
们看著喜幸,闻著味香,吃著可口,你们和客人满意了,我心里头就
痛快了……我要为 『汤封』来,有的菜我还不弄呢!」薛大娘非要把 「汤
封」塞给他,他躲闪著,倒是孟昭英一旁劝道:「妈,路师傅既是坚决
不要,我看也就随他吧。其实,人家今儿个不光帮咱们弄了一天的菜,
还无缘无故地受了一场气,咱们就是拿出多少钱财来,也赔补不起!
我看,不如就打今儿个起交个朋友吧,欢迎路师傅赶明儿来串门!路
师傅有什么要咱们帮忙的,来说上一声,咱们抬腿就去!……」薛纪
徽也说:「难得遇上个路师傅这么个好人,还教给我们怎么让水管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