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原因,台静农就是祸首。此公青年时代,跟鲁迅搞未名社,倡新文学、坐;日监狱,不
无知识分子的伟大怀抱与气概。可是到台湾后,四十多年下来,他表现的,是逃避现实,整
天教书以外,搞的是饮酒、刻印、写毛笔字。他的学术著作,极为可怜,只有一本《静农论
文集》而已,还是八十岁时台大中文系为他印的,问他为什么如此疏于出版论著,他的答复
竟是:“我不在乎。”我把这本论文集统计了一下,发现全书四百七十五页、写作时间长达
五十五年、篇数只有二十五篇、每年写八页半、每天写0·0二三页。每页八百四十字,即
每天写十九个字。统计之下,原来台静农每天只写十九个字,便成了大学者!自大陆而渡
海,可以在这岛上风光通吃四十多年,这不是笑谭吗?四十多年光凭诗酒毛笔字自娱(实乃
自“误”),就可变为清流、变为贤者、变为学人、变为知识分子的典范,受人尊敬,这个
岛知识分子标准的乱来,由此可见活证。如果台静农志在逃世,也要逃得像个样子,但他在
一九八四年与梁实秋同上台受国民党颁“国家文艺奖特别贡献奖”;一九八五年又与日本人
字野精一同上台受国民党颁“行政院文化奖”……老而贪鄙,无聊一至于斯。至于用毛笔字
“恭录总统蒋公”言论,更是无耻之极了。杨牧等糊涂人,在报上推崇他“有知识分子的耿
直与狷介”,哪有“耿直与狷介”的人拍蒋介石马屁的?
林文月在报上回忆台大中文系自台静农以下交谊活动,全篇都是滥情之作。其实台大中
文系教授都是一堆酸文人,学阀中之酸者也!当年这群教授意淫美人儿林文月,颇有争风吃
醋味道。除林文月外,亦惟女弟子是尚。一九六一年度中文系五名助教清一色是女生,可以
概见。经我写文章揭发,才有男生当助教。林文月风华绝代,当年以台大校花闻,二十多年
后,在一喜宴上与她同桌,胡茵梦在旁,大胡茵梦二十多岁的校花,为之失色。如今十八年
下来,胡茵梦也风华不再,前后美人儿,都以“终老”下场,亦可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