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发觉。
“桑头,你向左摸……对,再向左一点,稍靠下……”何永胜伏在井边,周到地指挥。
堵塞的部位终于找到了。
桑平原又脏又臭地站在粪井沿上,由何永胜提着水桶浇他。水凉热正好。温暖地冲刷着
他,污水流进粪井。
“老何,你怎么就能知道哪儿堵了呢?”桑平原问。
“桑头,你怎么就会打枪的呢?”何永胜回答。
“学呗。我跟你学维修,行吗?”桑平原说。
“行啊。只是要交学费。”何永胜很严肃地说。
“成。明天我就打上一斤酒,提上一只烧鸡。”桑平原诚心诚意。
“那我就收下您这个徒弟了!”何永胜把一大桶干净水,从桑平原天灵盖稳妥匀细地浇
了下来。
好惬意啊!
“桑科长,你这么欺负人,还叫人活不活了。”
通过迷蒙的水帘,桑平原看到一个口唇血红、颜面狞恶的女人,冲着他张牙舞爪。
桑平原赶紧捋净脸上的水珠,这才看清是个服饰艳丽人高马大的女人,在冲着他大声嚷
叫。看那比手划脚的雄姿,原本大约还要站得更近,桑平原身上残存的气味,把她驱赶到了
较远的地方。
桑平原不认识她。但这并不妨碍她可能是桑平原属下的兵。行政科几百口子,桑平原还
远没有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