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将要来到,或是已经超过了大地上的生命,
此后我将不再漠视它们,正如我不漠视我自己的生命,
或者那些在大地上跟我一样进展的,或将要来到的生命。
啊,我现在看出生命不能向我展示出所有的一切,白天也不能
展示出所有的一切,
我看出我得等待那将由死展示出来的东西。
思索
在一个盛大的宴会上,我和别人坐在一起,这时乐队正在演奏,
蓦地我想起(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海上一艘遇难的船,像雾中
的鬼影似地,
想起某些船只,它们曳着飘飘的旗幡和告别的飞吻离开港口,
它是其中最后的一艘,
想起那严肃而阴暗的关于“总统号”的命运的神秘,
想起那艘在东北海岸附近建成而如今正在下沉的人类五十代人
的海洋科学之花——想起正在下沉的巨轮“北极”号,
想起那隐约的图景——妇女们聚集在甲板上,苍白而勇敢,等
待着愈益迫近的最后时刻——那最后的一刻哟!
一阵大声的啜泣——少数的水泡——白色的水花溅起——于是
那些妇女消逝了,
她们下沉时无情的海水仍继续漂流——而我在沉思:难道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