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吃啦。所以嘛,能吃时就尽量多吃,否则完蛋了。”
“我懂你的意思。”我说。
“有些亲戚来探病,跟我一起来这里吃饭,每个都和你一样留下一半。见我猛吃不停
的,就话:“小绿真好胃口。我呀,胃胀账的吃不下饭哪。”可是。服恃病人的是我呀。开
什么玩笑:别人只不过偶尔来同情一下罢了。照顾人小便、除痰抹身的是我哦。光是同情就
能解决一切的话,我所做的可比别人的五十陪同情啊:尽避这样,大家见我把饭全部吃完,
却以责怪的眼光看看我说“小绿真好胃口”。难道大家以为我是拉大板车的驴子?他们都是
士了年纪的人了,为何还不明白人情世故?光是用嘴巴讲有屁用?要紧的是肯不肯处理病人
的大小便哦。我也会受伤的。我也有筋疲力倦的时候。我也想大哭一场的。明知没有复原的
希望了,医生们还围在一起切开他的脑袋玩来玩去,而且开了一次又一次。每开一次就恶化
一次,脑筋就逐渐不正常了,试试看这种事情在你眼前不断重复发生,谁能忍受得住啊:加
上家□积蓄愈来愈少了,连我也不晓得能否念完往后三年半的大学,这种状态持缤下去的
话,我姐姐连婚礼也没办法举行了。”
“你每星期来这里几天?”我问道.
“四天左右。”阿绿说。“这里原则上是院方采取完全看护制,可是实际上光是靠护士
是不行的。她们的确照显得很好,然而人手不足,要做的事情太多,所以无论如何还是需要
家愿来帮忙照获。我姐姐必须打理书店生意,只好由我趁课余时间来一趟了。不过,姐姐还
是每周来三天,我来四天。我们就利用那一点点空档来约会。节目安排过密啊:”
“你那么忙,为何时常和我见面?”
“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嘛。”阿绿摆玩看空了的塑胶汤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