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信革命了。我只相信爱情。”
“和平:”我说。
“和平。”阿绿也说。
“对了,我们要往哪□去?”我问。
“医院。家父入院了,今天一整天我都要陪他。今天轮到我。”
“你父亲?”我大吃一斗。“你父亲不是去了乌拉圭么?”
“那是谎话。”阿绿若无其事地说。“他老早就吵著要去乌拉圭,可是怎能去嘛。其实
他连东京的郊外都去不了。”
“他的病情怎样?”
“坦白说一句,时间问题而已。”
我们默默无言地迈步往前。
“他的肩和家母一样,所以我很清楚。脑□瘤。你相信吗?家母在两年前死去。就是这
种病。现在轮到家父患恼瘤。”
星期日的关系,大学附属医□里闹哄哄的,挤满探病的客人和病情较轻的病人。弥漫看
医院特有的味道。消毒药水、探病花束、棉被的气味混为一体,笼罩整个医院,护士踏看喀
吱喀吱的鞋音在室内跑来跑去。
阿绿的父亲躺在双人病房靠门的床上。他的睡姿令人想起负了重伤的小动物。运身无力
地侧身横卧,插了针管的左腕无力地伸直,身体一动也不动。他是个瘦小的男人,看上去给
人一种还会更瘦更小的印象。头上□看白棚带,苍白的手臂上有许多注射或吊水针孔留下的
痕迹。他用半睁开的眼睛呆然望看空间的某一点,当我进去时,他稍微转动一下充血的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