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以清新的美感来描述一个炎夏的林中午日,与朋友旧地重游。
爬树、涉水、晒太阳,接近自然的欢悦与淡淡追念流光的伤怀,交织在一片明快的诗情 里。
好像一朵空灵的小草花,逢春雨后的绽放,叶瓣上还停留黎明新亮的水露。
这以后,也就是寄自撒哈拉沙漠的一系列流浪记了。(也包括发表在《实业世界》上的 若干篇报导文字。)
也可以说,撒哈拉沙漠的故事在《联副》轰动以前,她所发表的作品为数并不多;以真 实姓名“陈平”发表的作品,读者诸君恐怕都没有太深印象。
《撒哈拉的故事》为什么与早期作品风格悬殊如此?特殊地理环境使然?抑或成长过程 的蜕变?深沉多感的心思在什么时候一转明快清朗?
《白手成家》一文里,也许可以提供一点线索:“我的半生,飘流过很多国家。高度文 明的社会,我住过,看透,也尝够了。我的感动不是没有,我的生活方式,多多少少也受到 它们的影响。但是我始终没有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将我的心留下来给我居住的城市。”
为什么看透、也尝够了呢?
如前所提,失学、病痛曾经造成她成长过程中的阴影,但由于不轻易妥协的天性,一再 突破难关,重新复学,扩大早有的生活领域。但是,婚姻上的挫折,使她再度遭遇到重击。
她的母亲沉痛的说——这也许是造成她当初决定“流浪”的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