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胡哨的名字,而赵罗娜却喜欢,硬说生活需要浪漫的情调。她们为此争持不下,最后
各执己见。当然,还是“非洲人”赢了。因为大家都愿意叫这个名副其实的名字。
门吱地一响,赵罗娜侧身挤了进来,提着一只塑料小桶;容小多胸前抱只脸盆,影
子一样跟在后面。本来是一个人住一间房的,容小多却搬到赵罗娜房里去了。
“来,‘非洲人’,咱们和好吧。”赵罗娜亲呢地唤着“非洲人”。她认输倒快。
她所说的“和好”的意思是指朱队长带来一只黑猫而偏偏不是白猫时,她踢过它一脚。
那是气朱队长故意和她别扭。赵罗娜一想起当初的那一声“大伯”,后悔得舌尖直冒凉
水。至于对“非洲人”本身,赵罗娜倒没什么恶意。
容小多说:“你看,它理都懒理我们。”
“我这里有糖,逗逗它。酥心糖呢,我们先吃了再说,给— ”赵罗娜送了一颗到
容小多的嘴巴,又对秋伟宜说:“给你— ”
“别扔,”秋伟宜说出口,糖已到了怀里。她平时不爱吃糖,就说:“我不想吃糖,
给,罗娜,别浪费了。”
“我不要了。你不吃扔到灶里去吧。”赵罗娜一边说一边抱过“非洲人”,把一颗
糖往它口里塞,“吃嘛,别这么不知好歹!”
秋伟宜猛地站起来,但她没吭声。从某种角度来说,秋伟宜很喜欢也很善于争论。
但指桑骂槐她不会。她觉得这是一种低级的做法。她拉了拉大衣就出去了。
从哪个时候起?高中?— 大概就是。秋伟宜从那时起就看不惯同年级的女同学赵
罗娜。
赵罗娜漂亮,鲜艳,女中音唱得不错,吉它弹得不错,素描绘得不错;不错,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