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将这印地安妈妈写成— 嬷嬷,正如她的麻花辫子一般。
“总算通车了!”我叹了口气。
“去一天就回来吧!”伊莲娜说。
“不一定哦!如果喜欢,当天下玛丘毕丘,走一两公里路,去‘热泉’找铺位睡,便不 回来了— ”
“还是回来吧!”嬷嬷说。
“那片废墟里有鬼— ”伊莲娜冲口而出。我听了笑了起来,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呢!原来是这个。
“就是找鬼去的呀!”我嚼嚼生豆子,怪怪的笑。嬷嬷听我这么说,噜噜苏苏的念起契 川话的经文来,又用手划了一个十字架。
其实嬷嬷和伊莲娜都没有去过玛丘毕丘,那是所谓游客去的地方。
只因这座在一九一一年方被美国人希兰姆·宾汉(Hi-ra#Bingha#)发现 的废城至今考证不出它的居民何以一个也不存在,便罩上了“失落的印加城市”的名称,慢 慢知名于世了。
嬷嬷和伊莲娜为着玛丘毕丘这两个契川字,热烈的争论着,一个说是“老城市”的意 思,一个说该译成“老山峰”。管它叫什么东西,反正那座山城内的居民一个也不剩下,挖 出来的骨骸比例是十个女人对一个男子。“处女城啊!”嬷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