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算,什么也无法欣赏,盯住那坐着吹笛的人尚是透湿的裤管和鞋子,一直黯然。
表演出乎意料的紧凑和精彩,一场团舞之后,同样的舞者退去换衣。
那只笛子站出来独奏,悠长的笛声,安静了刚才的一场热闹,如泣如诉的笛,在那人站 得笔直的腰脊上,吹出了一个没落印地安人悲凉的心声。
他们是骄傲的,他们不是丐者,这些艺人除了金钱之外,要的是真心诚意的共鸣。那么 还等什么呢?尽可能的将这份心,化做喝采,丢上去给他们吧!”
“你的头还痛不痛了?”米夏问着。
“痛!”我简短的回答他,一面又向台上喊了起来:“BRAVO!BRAVO!”
这些舞者乐者,不是街上随便凑来的,举手投足之间,那深植在他们身体里的“艺 骨”,便算只是跳给观光客看的东西,仍然挡也挡不住的流露出来。
已是九点了,台下冻得忍不住发抖,可是开场的空虚,却因米夏与我的热烈,慢慢溶化 消失。
虽说米夏与我的掌声再也填不满一室的空虚,可是那天夜里,只因存心回报,强大的内 聚力海水似的送上舞台,定要台上和台下结合成一体。
他们感到的力量和共鸣,不该再是两个孤伶伶的观众,我,也不觉得身后完全是空的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