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是那么的疲倦,那身旧西装已经全湿了,说话的口气尽可能愉快有礼,可是掩饰 不住那份巨大的悲愁。“早晨欠的另一千先给您!”我说。
“啊!谢谢,不忙的!”他弯了一下腰,双手来接钞票。
三个人难堪的对立着,大家都不知说什么才好!“真的,我们的票,全卖给了一个旅行 团,他们在吃饭,马上要来了— ”
“我们去喝杯咖啡再回来,不急的。”我拉了米夏便往外走。
临行还是托了那人一声:“第三排靠走道的位子请留下给我,别给人占去了呀!”
“不会的,一定给您,请放心”他说着说着好似要哭出来了似的。
我快步踏到外面去。
对面哪儿有什么东西喝,一组电动玩具响得好热闹。我们才在街上,便看见那个提着公 事包男人又在大雨倾盆的街旁,拦住了每一个匆匆而过的路人,想再售一张票。“您想他是 不是骗我们的?没有什么旅行团的客人了?”我问米夏,两人便往广场的方向走回去。
“不会吧!游客那么多!”
到了广场的走廊下,那儿的地摊边全是买土产的外国人,外面倾盆大雨,走道上仍是一 片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