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相反的好。”我笑了起来。
“昨天晚上,你去睡了,约根说,他想拿假期,跟我们在中美洲走五个星期,我没敢讲 什么,一切决定在你,你说呢?米夏问。
“我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我想还是一个人走的好,不必他了,真的——”
“一个人走?我们两人工作,你却说是一个人,我问你,我算谁?”
“不知道,你拍你的照片吧!真的不知道!”我离开了餐厅去浴室吹头发,热热的人造 风一阵又一阵闷闷的吹过来。
米夏,你跟着自然好,如果半途走了,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要承当的是自己的前程和心 情,又有谁能够真正的分担呢?住在这个华丽的公寓里已经五天了。
白天,米夏与我在博物馆、街上、人群里消磨,下午三点以后,约根下班了,我也回 去。他要伴了同游是不答应的,那会扫兴。
为着台北一份译稿尚未做完,虽然开始了旅程,下午仍是专习的在做带来的功课。
半生旅行飘泊,对于新的环境已经学会了安静的去适应和观察,并不急切于新鲜和灿 烂,更不刻意去寻找写作的材料。
这对我来说,已是自然,对于米夏,便是不同了。“快闷死了,每天下午你都在看译 稿,然后晚上跟约根去应酬,留下我一个人在此地做什么?”米夏苦恼的说。“不要急躁, 孩子,旅行才开始呢,先念念西班牙文,不然自己出去玩嘛!”我慢慢的看稿,头也不抬。 “我在笼子里,每天下午就在笼子里关着。”“明天,译稿弄完了,寄出去,就整天出去看 新鲜事情了,带你去水道坐花船,坐公车去南部小村落,太阳神庙、月神庙都去跑跑,好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