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我们不欺骗!"她更紧的握住他。"我不能。我……不能。不能这样对待 展牧原,这样……太不公平,太不公平!”
“人生本来就不公平!对你来说更不公平!"他有些激烈。
“真相对展牧原就公平了吗?你以为呢?洁舲,你用用脑筋吧!他怎样看好?一条 洁白的小船?”
“哦!老天!"她喊。
“你没有对不起他!"他更激动了。"你是完整的、簇新的,你是何洁舲,你没有对 不起他!”
“不,不换换弧"她喊着,返身往屋外奔去。"我不能!秦非。我宁可和他断绝来往, 我不能欺骗!我以为我可以摆脱过去!现在,我知道了,我不能!挝挝挝挝挝永远不能!”
她哭着跑走了。
秦非怔怔的站在那儿,怔怔的,站了好久好久。
失火的天堂(2)洁舲 5
宝鹃在天还没亮前,就走进了洁舲的卧室。
洁舲还没起床,听到门响,她翻身朝门口看,宝鹃穿着件淡紫色的睡袍,在晨光微 现中走向她。她往里面挪了挪身子,宝鹃就在她空出的位置上躺下了。她们挤在一张床 上,像许多年前,她每次从恶梦中惊醒,宝鹃都会这样挤到她床上来,一语不发的用双 手搂住她,直到她重新入睡。那时,她总是习惯性的称宝鹃为"宝鹃姐",称秦非为"秦医 生",直到他们双双抗议,认为这样太公式化了,太生疏了,太客套了,太不像"一家人 "了。
“美国人的许多习惯我都不喜欢,但彼此称呼名字实在是干净利落!"秦非说:“洁 舲,改一改吧!别让我永远把远把你当病人看待。”
“那么,我叫你秦大哥!”
“哎哟!"宝鹃叫:“你还是何小妹呢!省了吧!洁舲,人取名字,就是为了被别人 称呼的!否则,大家都可以没有名字,只称地位、职业、学位,或小姐先生就好了。你 为什么要取名叫洁舲,因为你是我们的洁舲。而我们呢,是秦非和宝鹃。”
她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把称谓改过来。至今,她偶尔还是会喊一声"秦医生”或"宝 鹃姐",那必定是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好比她感冒了,秦非为她开药,或宝鹃为她打针的 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