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洁舲,"秦非一字一字的说:“不要冒险,不要去考验他!”
洁舲一下子把头仆伏在自己膝上,她双手紧握着拳,面颊深埋在膝间,她的声音痛 楚的迸了出来:“我最好的办法,是跟他分手!”
“胡说!"秦非生气了,恼怒了。"你为什么要跟他分手?除非你对他毫不动心!你 动心吗?"他有力的问:“回答我!你动心吗?”
她猝然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悲愤和苦恼。
“你什么都了解,你什么都知道!"她终于低喊起来。"你了解我比我自己了解得还 清楚,何洁舲这个人物根本是你一手创造的!你何必问我?何必问我?何必苦苦追问我?”
他从椅子里猛的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去,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他再点燃了 一支烟,就站在那窗口喷着烟雾,默然不语。
洁舲静了静,把头颓然的靠在他坐过的椅子上,那椅垫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她的手 平放在椅垫上面。半晌,她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她轻轻的走过去,走到他的身边,烟雾 浓浓的笼罩过来,把她罩进了烟雾里。
“对不起。"她轻声低语。"我不是存心要吼叫的,我只是……只是很乱。我矛盾, 我害怕,我自卑……你明白的,是不是?是不是?”
他回过头,眼光和她的交会了。
“我明白。"他真挚的说:“所以,我也害怕!”
“你怕什么?”
“怕你的善良,怕你的坦白,怕你的自卑,怕你……放弃你新的人生。”
“新的人生?”
“是的,恋爱和婚姻是另一段新的人生,你应该享受的!你很幸运,才会认识一个 好男孩……”
“看样子,"她凄苦的微笑了一下。"你们对于收留我,已经厌倦了,你急于想把我 嫁出去!你……”
“洁舲!"他喊了一声。
她住了口。惊觉的看他。然后,她用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像基督徒抓住基督 的手一样。她苦恼的、昏乱的说:“我怕穿帮!我真的怕!请你帮助我!请你!”
“洁舲,洁舲。"他安慰的、温柔的低唤着。"信任我!我们曾经一起度过难关,这 次,也会度过的。只要你不说,只要你不说!”
“可是……可是……”
“我们可以把故事说得很圆,你肩上的伤疤,是小时候玩爆竹烧到的,其它的伤痕, 大部分都已看不出来了。至于……那回事,相信只要你不说,就不会穿帮。现在的知识, 大家都知道摔跤运动都会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