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拿点定金去吧!余款等到过户的手续一办好就给你。你不收我们不能睡觉,天 天处在紧张状态里,比当年向米可求婚的时候还要焦虑。ECHO,你做做好事吧!”璜和 米可以前没有和我交往过,他们不清楚我的个性。为了使他们放心,我们私底下写了一张契 约,拿了象征性的一点定金,就这样,璜和米可放放心心的去了葡萄牙度假。而我,趁着还 有一个多月,正好也在家中度个假,同时开始收拾这满坑满谷的家了。
“你到底卖了多少钱?”班琪问我。那时我正在她家中吃午饭。
“七百万西币啦!”我说着不真实的话,脸上神色都不变。“那太吃亏了,谁叫你那么 急。比本钱少了一半。”班琪很不以为然的说。
如果她知道我是五百六十万就卖掉的,可能手上那锅热汤都要掉到地上去了。所以,为 着怕她烫到脚不好,我说了谎话。
那几天长途电话一直响,爸爸说:“恭喜!恭喜!好能干的孩子,那么大一幢美屋,你 将它只合一百六十万台币不到就脱手了。想得开!想得开!做人嘛,这个样子才叫豁达 呀!”
马德里的朋友听说我低价卖了房,就来骂对方,说买方太狠,又说卖方的我太急。
“话可不是那么说,人家年轻夫妇没有钱,我也是挑人卖的。想想看,买方那么爱种 植,家给了他们将来会有多么好看,你们不要骂嘛!我是千肯万肯的。”
“那你家具全部给他们啦?”邻居甘蒂在我家东张西望,一副想抢东西的样子。
“好啦!我去过璜和米可的家——那幢租来的小公寓,他们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给他 们也算做好事。”“这个维纳斯的石——像——?”甘蒂用手一指,另一只手就往口过去咬 指甲。
“给你。”我笑着把她啃指甲的手拍的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