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小女孩说:“我只在厨房工作;”
“好,你走吧!”姮宜摇头。
陈姑娘却十分乖巧,可能她已工作得相当久的关系。
“表少爷的飞机八点多钟到。”她悄悄说。
“情形到底怎样了?”姮宜大喜。
“我——也不知道得很清楚,”陈姑娘还是有顾忌。“我只是听说表少爷的飞机八点多钟到。还有,夫人叫少爷和那梅花回来。”
“什么?”姮宜跳起来。
“我是这么听说的,”陈姑娘很害怕。“服侍夫人的张婶说听见夫人打电话。我不知道真不真。”
若怀远回来,岂不一切都完了吗?姮宜想。
“张婶还说,少爷这次若不回来,夫人会断绝母子关系,封锁少爷的经济来源。”陈姑娘小心翼翼的。
姮宜变了脸色。
后来想想,这也没什么了不起,怀远是哈佛工商研究院出来的,还怕找不到工作?有工作就能养家,就能生活,怀远不必屈服。
八点,九点,十点都过了,姮宜等不到任何消息。她以为——怀中至少该给她个电话,好让她安心。
十一点,十二点——门铃响了,陈姑娘奔过去开门。
门边站着苍白、疲乏,没有什么表情的怀中。他好象从一场战争中退下来。
“情形怎样?”姮宜冲过去。
怀中摇摇头,再摇摇头。
“摇头代表什么,请告诉我。”她急起来。
“怀远并没有屈服,”和她想象中一样。“他现在可以不再是宋家的大少爷。”
“那就好了,”她直接的反应。“从此他和梅花可以安乐平静的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