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她脸红,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定会觉得她幼稚,会不会?
“你的圣诗唱得很好,很好。”他说。不是听错吧?声音视觉竟有丝暖意。
他还连用了两个“很好”,这表示什么?欣赏。
“从小就是唱诗班的成员,好坏是天赋,我只是用心灵唱。”她说。
“用心灵唱。”他重复一次,然后喝完杯中牛奶。
他要离开——不,他没有走的意思,她放心了。
她希望并喜欢他留下的,是不是?
“你对人——永远是那么冷淡?”她问。其实她并不想问的,又忍不住。
“冷淡——也只不过是种态度。”他说。
“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你看有的人笑得那么兴高采烈,但他真是那么开心?”他反问。
他在暗示她外表并不可靠,不能代表一个人,是吗?他肯跟她和平相处,这很不错。
“当初——我们有点误会。”她诚心的。
“有误会才有了解。”
“在你面前我大概是幼稚无知,但是——我好强,我憎恨别人看不起我。”她坦率的。
他没出声,不知他心中想什么。
“还有——十分谢谢你今晚陪我走向献诗台前。”
“献诗是你自己提出的,但临上阵——你好象又无所适从的茫然。”他说。
他把一切看在眼里了,是吧!
“我不知道当时在做什么,我——”她望着他竟说不下去,因为他一直紧绷的漂亮脸现在松弛下来,变得柔和,变得那么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