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手架上,你情绪激昂,时时放声大笑,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喊出来的。六年以后,你酸溜
溜地微笑,酸溜溜地说话了,满嘴的港台歌词。
“其实我们一起坐在脚手架上时,你已经在勾引我了,你当时反复对我说,如果我是一
个男人该多好,这样我们就可以躺到一张床上去。当时我很单纯,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时的真
正意思,到后来,也就是几年以后,我才明白过来,不过丝毫不影响我对你的崇敬和爱慕。
直到今天,我还在喜欢当时的你,我总想起你说话时挥舞着双手,还有长长的头发在你额前
一甩一甩。”马兰停顿了一下,说道:
“这是美好的记忆。”周林转过脸来看着马兰,说:
“确实很美好。”马兰接着说:“后来就不美好了。”
周林不再看着马兰,他看起了自己的皮鞋,马兰说:
“我们后来还见过一次,是威海那次见面后两年……”
“我们还见过一次?”周林有些吃惊。
“是的。”马兰说。“也就是四年前,在一个诗歌创作班上,你来给我们讲课,那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