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鼻音挺重地告诉了约我出来的目的。我们共同的两个朋友现在南方边境倒旧汽车,联系
的飞翔主中有中原一个小城市的商业局。现车已摘到,可这帮侉子又狡猾又胆小,迟迟不汇
款去,非叫这头去一个人到他们那里同他们一起去南方。大概他们挨过骗,生怕鸡尺蛋打套
不着狼再把孩子丢了。摘车的那边很着急,怕跑了这个冤大头,可一时又找不着人去。便打
着长途叫了有一套迷人本领的杨金丽去,往返差异旅费那个小城市商业局全包了,外带好处
费。杨金丽不屑这种狗腿子(上美国还差不多)的差事,她也不缺钱,就想到了既闲散无聊
又穷困潦倒还有一张干净的脸的我。“瞧,一有好事我先想到你,你呢,对我什么态度?”
“我操蛋,净把人家的好心生成驴肝肺。”
“那你倒是去不去?“去!”我一口答应,我想不出会什么不去的理由。混嘛,有人管
吃管住中南海我也敢去。
那天晚上是我请的客,并对杨金丽根尽阿谀奉承、谄媚殷勤之能事。她也是顾盼生姿,
巧笑情兮,弄尽惑人手段。最后,我仍然把她一个人扔在街上,自个乘末班地铁溜了。
“李白玲那狗日的怎么还不来?”我掉头问张燕生,“她长得什么样儿?”“极硬实,
胸前象扣着两个大痰盂。”打横坐着的徐光涛笑着说。张燕生和徐光涛就是我的两个倒卖汽
车朋友。他们俩都是高个子,风度翩翩,衣着人时,猛看上去活象一对孪生兄弟。他们正笑
眯眯地望着我搬来的那个“钱柜”——一个为公家买汽车的小城市商业局的干部老蒋,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