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杨金丽的想法,我这已经算侮辱了,她知道外国人遇到这种事什么脸谱,我也知道,
看过电影。她痛苦地望着我,把抽了两口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我毫不在乎。知道她没事。
她经的这种事多了,假装什么要脸呀。片刻,她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疲倦地说:“我没
想到你变成了这样,生活啊!”她抢在我恶语相向之前,飞快地又说:“好吧,我们谈下
事。你真是迫不及待,贫困的生活真能把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人变得禽鲁不如——你想挣
笔外快吗?”
“当然他妈的想,不过得看是什么勾当,你那路子的事我可干不来,除非乾坤倒转。”
“你要老这么讲话,我就不跟你说了。”
杨金丽一下泪眼盈盈了:“你怎么对我这样了现在。我没做过不对起你的事,我一把你
当做好朋友,要是你不愿意我做你的好朋友,也用不着这样……”
“其实我是把你引为知己,说话才没遮拦。”我叹口气说,“你看我跟大马路上的人这
么说话吗?压根不!对小孩都彬彬有礼,跟他们不过这个,犯不上,没意思,你怎么就不明
戏呢——访正经事吧,金丽,我求求你,到底有没有正经事?”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杨金丽擦擦泪,白我一眼。我温柔地哄了哄她,她继续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