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关系?”“朋友。”我毫不犹豫地说。
“什么朋友?”“一般朋友。我们是在街上碰到的。她说她住的那个旅馆很脏,我就叫
她到我这儿来住,反正我这儿有两间客房。”
“既然你叫她来你的房间,她怎么钻到港客房间里去了?”
“也许走错门了吧,这儿的房间看上去都一样。”
“走错门?为什么进到人家间里去,敲门不开,我们进去她还藏在门后。”“那你应该
问她,也许是被下流生港客缠住了。现在开放,什么人都往国内来,大概他们还以为我们这
儿也变成资本主义国家了。你不知道,在资本主义国家,这种女郎半夜敲门的事很多,腐朽
没落就别提了。”
“老实点!”旁边那个掀床垫子拉抽屉搜查一番一无所获的小个子警察走过来对我吼。
我瞧他一眼,继续对胖警察马汉玉说:“可能她慌了,一听是警察。你知道人人都怕警
察,有些事碰上警察就解释不清了——我可以穿上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