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局”,你能如愿以偿加入吗?
加入联合国,“共匪”不亡,绝无可能,这是起码常识,彭老师太清楚了、太清楚了。
别人可以一厢情愿打如意算盘以意淫联合国(其模式,与国民党意淫大陆——“反攻大陆”
完全如出一辙),但是,彭老师怎可如此?这种“危险而无理智”,泛滥成灾,遂有“总统
直选”等见诸彭老师大作,总统直选会带来独裁穹混乱,这也是政治学常识,别人争权夺利
可以这样儿戏,前台大政治系主任怎可如此?
彭老师说“台湾当局数年来一些政策确在沿着我们曾经提倡的大方向进行着”,只是太
慢。但是,纵太慢,也似有进境,可是,二十年后的王位先知本人呢?)十年来的进境又在
哪卫?难道进境只在“总统直选”一类么?易卜生(Ibsen)一八八二年写《人民公敌》
(An Enemy of the People),写那当时饱受打击的先知,后来易卜生自道,说当人民在十
年后脚步跟卜先知的时候,光知自己又超出了人民十年。彭老师啊、聪敏啊、廷朝啊,你们
超出的,又在哪里?
三十年前,你们是先知;三十年后,你们跟他们当然有不同,但不同又有多少?当人民
跟先知人云亦云,先知堕入魔道自说自话的时候,这就未免太对不起当年的自己了。
最后我说:
你们是我共患难的朋友,素知我为人,我可以容忍朋友的无情,但不容忍朋友的大错误
-大是大非上的错误。因此,虽然我与彭老师渐行渐远、与廷朝形同隔世,我仍忍不住要写
这封信向你们进言。天下能被彭老师虚心受言的人,恐怕也不多了,我敢说我是最后的一
位。印度诗人说感谢光明但别忘了在黑暗中执灯的朋友。-我久历人间冷暖,我从黑暗中
来,也将回归黑暗而去,我不奢求别人的感谢,但不希望与我同行过的老朋友在光明中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