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不料她电话打去,柏杨表示他饭局很多之意,这一请客,也就作罢了。后来得知,我
已被他不分青红皂白、打成好夫了。我生平义助朋友也不在少,但义助下场如此含冤莫白、
如此倒胃透顶的,倒是第一遭,每一想起,就会痛恨“柏小人”也。
由于我对“柏小人”这种国民党文人的卑视,衍生出另一种情结,就是我非常讨厌我的
名字和他们连在一起。有一次远流出版公司的王荣文写了一篇文章,中有一段说:“读史以
识世局、决大势。……我们更乐意看到更多位如李敖、高阳、柏杨等,勤于耕耘史学的优秀
作者。”我读了,深感未甘。
昔初唐四杰,有“王(王勃)、杨(杨炯)、卢(卢照邻)、骆(骆宾王)”之称,杨
炯闻之,却说:“吾愧居卢前,耻居王后!”
今我耻居高、柏诸人之前,这种国民党文人的名字,跟在我屁股后面,我的屁股都引以
为耻啊!正因为我考虑到我屁股的感觉,凡是有人写文章或讲话把我和国民党文人扯在一
起,必犯我的大忌。当年胡适在美国,报章一登,常常有胡适、于斌如何如何。我想胡适心
里一定不爽:于斌是什么东西啊!老跟我连在一起!人间无端之事,此为一端。
11 彭尸纪
道亦有道,彭尸第三 见色忘友,见洞就钻
在文星时,一九六四年,有一件重要事情发生,就是“彭案。”彭明敏给《文星》写槁
后不久,就和谢聪敏、魏廷朝一起被捕了。被捕后,他在蒋介石手中,一如蒋介石西安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