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因他反对在教堂作追思礼拜,怕殷会被教会拿作宣传。
当时国民党的刊物,却大力宣传说,李敖是个无情的人,因为殷海光的追思礼拜,他都
不参加。我不但不参加这一次,一年以后的怀恩堂周年追思会我也不参加。我是特立独行的
人,不参加就是不参加。“波澜起落无痕迹,似此奇情古所无。”这两行诗句,也许正是我
的写照了。殷海光死后三个月,我家门口也被治安机关站了哨,一连十四个月,直到我被
捕,以叛乱罪被判十年……在人鬼之间、在生死线外、永隔的幽明与重泉之中,殷海光和
我,自然更是遥远了。
殷海光死后,我和王晓波、王小明、盂绝子一起去看解剖,出来孟绝子对我说:“你看
到老殷那个鸟了吗?那么小!…我想,殷海光可能在这方面不行,他的婚姻情况,他的教棍
太太,都该从这一不行上来观察。他服膺罗素,但罗素写的《婚姻与道德》(Marriage and
Morals)之书,他绝口不提,这可真怪也。
在殷海光死去一周年,殷太太在教堂为他做礼拜的前夜,我有长信给她:
殷师母:
海光先生去世周年,明天你们在教堂的仪式,我仍比照去年——不参加了。我这种不参
加我不赞成的方式的态度,想早蒙您的谅解。
关于海光先生后事,去年九月十四日我曾有千字长信给您。其中关于遗著方面,我曾建
议:“格于现状,需在保密及无保证条件下进行。”‘虽近不情,然非此不足有效。”当时
也许您考虑得大周到,所以蹉跎经年,反无成绩,我的建议与自告奋勇,也就白费。
在那封信中我又忧虑海光先生死后恐被利用,结果都不出我所料。海光先生死后,“党
化”者有之(如去年九月十七号国民党的The China News说他“He wrote editorials f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