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绝不干。
我曾面告黄三,殷先生既住人台大医院,不宜再出院,更不可乱投医吃药。今既出院无
效,再回台大医院,不可再事更张。如不幸不起,遗体应捐给医院,全权委由医院代办丧
事。医院方面,最后骨灰宜交由家属领回。至于立碑台东,灰洒太平洋等议,如无技术困
难,自应照办。
殷先生如去世,真正有意义的纪念方法是整理遗稿,保管遗物,以备发扬殷先生思想及
筹议纪念馆。
殷先生死后,当尽量避免伪自由主义者利用。故所谓治丧委员会之类,当一律避免。不
能组织维护殷海光学术自由者(如毛子水),不配为治丧委员。
当天深夜里,我进入台大医院,去探望多日不见的殷海光,护士小姐们泄漏了我来的消
息,所以第二天,大家都知道李敖来过了。王晓波在《殷海光先生临终日记》中说,殷海光
第二天“闻李敖曾来访露出微笑”。我想,这一“微笑”,就是他跟我之间的最后灵犀了。
这天晚上,我又到医院一次。殷海光死在九月十六日下午,王晓波通知我,我立刻赶去,碰
到齐世英。齐世英对我说:“殷先生生前说李敖是最够义气的人。我知道,殷先生能拖到今
天才死,都是你义气的结果。我听了,没有说话。公道死在活人心中,公道活在死人心里。
陈鼓应这批人跑到国民党的《中央日报》社,要求发消息。《中央日报、说殷先生是我们的
同志,我们的主笔,我们愿意。消息发出来,竟只提他是《中央日报》主笔,《自由中国》
上的事迹一笔抹杀。我真不明白陈鼓应他们为什么让殷海光这样被“尸奸”,真大不懂事
了!文德《殷海光教授年谱简编》写着:
九月二十一日在怀恩堂追思礼拜,由周联华牧师主持,数百人参加。李敖没参加追思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