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那一份,寄给我的父母亲?他们年纪大了,很怕冷、皮大衣,毛皮鞋,可以代我尽一
份孝心。”
一号困难地点了一下头。
打开第二封。写得密密麻麻,还挺长。一号开始找花镜。“我来念吧。”参谋接过去:
“亲爱的妞妞……”这是一封家信,写得情意缠绵。一号听得心跳,急忙去看信封,果然,
是金喜蹦的遗书。
“这封信没有地址,无法转交。再说这很可能是一个小名,在农村找一个名叫妞妞的姑
娘,是太容易也太不容易了。”参谋顿了一下,奇怪一号为什么露出有些恍惚的神情,接着
说道,“唯一的线索是,金喜蹦文化水平不高,写不出这样通顺连贯还带点儿‘小资味’的
信。现在,只要找到帮他代拟信稿的人,事情或许有点眉目。”)
一号吃力地摆了摆手,截住了参谋的话。信中的大部分内容是他写给妻子而被金喜蹦抄
了去的。
“军区关于金喜蹦的处理意见已经转回。敌我矛盾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开除军籍,押
送回乡。他的信就不必转了。”一号用极快的速度说这几句话的同时心想:金喜蹦幸而死
了,不然,这条意见也会置他于死地的。
“郑伟良有什么遗言?”他忽然记起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没有。他的信封内是一张白纸,一个字都没写。据周围同志讲,他曾说过,他母亲心
重,当年他父亲牺牲后曾对着遗物昼夜啼哭,因此,他不愿留下片言只字再惹母亲伤心。如
果可能,请组织上将他的遗物全部烧毁。”
“晤。那么,他的遗物内有什么特殊物品?”一号盯住参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