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参谋长,用自己的智慧与胆略击败敌人……郑伟良的思绪在一时间滑得很远,他赶紧收束
住,尽量平和地说:“未来的战争可能在地球上的任何角落爆发,我们没有必要、同时也不
可能在所有的地方进行事先演练。”
一号的脸色阴沉起来。穿越无人区,是他的创举。郑伟良竟将矛头直指这里。如果说部
队有伤亡,还可以引起他的踌躇;指责他决策上的失误,则是不能容忍的。
郑伟良已经闸不住了,思路如江河直下:“况且,象这种肩冰衔草式的原始行军方式,
自身的供给尚无法保障,又能有多少战斗力呢?它只能模糊人们对现代化战争的认识,以为
有了精神就能打胜仗。其实,战争的物质性是异常直接的。吃苦不是目的,只是一种达到胜
利的手段。我敢说,如果红军有毛皮鞋,他们绝不会穿草鞋去翻越夹金山。抛却了这个实
质,反而津津乐道于复制苦难本身,不正违背了先辈们的意愿吗?红军正是为了让子孙后代
不再受苦,自身才去忍受非人的磨而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单纯追求苦难而忽略军人生命的
价值,正是对传统的背叛。”
“你住嘴!”一号终于怒喝出声了,“照你这么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是用战士的
血,在染自己的红顶子了?郑伟良同志,我可以告诉你,别看我是一号,需要的时候,我照
样脱下毛皮鞋,换上解放鞋,解放鞋总要比毛皮鞋轻快,战场上时间就是胜利!我们的战
士,正是这样想这样做的,你说的,只是你个人的心理失态。整个部队,到处在嗷嗷叫!”
郑伟良曾想到一号可能命令他退出帐篷,却没有想到一号会这样据实驳斥他。他一时有
些无言以对。部队确实被一种近似狂热的献身感笼罩着。但正因如此,事情才愈加可悲。郑
伟良的目光重新闪出勃勃英气:“您说得很对,一号。我们的战士太可爱了。他们忠诚地去
执行每一道命令,从未怀疑过命令本身。军人的忠诚无可指责,作为有权发布命令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