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界碑吧!这是喀喇泉的一景,象北京的天安门。”
秦帅北看到了界碑。水泥浇铸,方方正正,只有一人高,不威武也不雄壮、大智若愚的
样子。两个国家,就被这样一块象石头似的普通桩子,永远地切割开了。
秦帅北把望远镜对准更远方。
他看到了他们的营房、堑壕、了望塔……一切的一切,都同我们的设施是那样相似,包
括房屋的平顶和堑壕淤沙的程度,险恶的地理气候,规定了人们只能用这种方式生存。甚至
他们也有一根光秃秃的旗杆。
“为什么不悬挂国旗呢?”秦帅北问。
“为什么要悬挂国旗呢?”刘坟子问。
“因为这是国境。”秦帅北认为不言而喻。
“正因为这是国境。只有国境里面的人,才需要老用国旗来提醒自己关于祖国什么的。
这里不用,所有的人没有一分钟会忘记了这一点。”刘堆子说:他每天站在岗楼上,已将这
个问题想出了哲学意味。
是的。国境线同别的地方不一样。微弱的火星也会激起大战,微小的疏忽也会酿出惨
祸,这里的规矩同别处不一样。
“咱们这儿悬挂国旗随意思是:要求边界会晤。”刘堆子站哨寂寞,愿意同人闲聊。
“然后呢?”秦帅北很感兴趣,他想到了那间带有秘密夹道的会晤室。
“然后人家就坐着吉普车过来了,该谈什么谈什么呗!”
秦帅北大彻大悟,除了外交部长和递交国书,还有这种土特产式的外交途径。
“为什么边防站不修在界碑那儿?我原来以为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