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鱼说,她是不错。别的乌龟王八蛋们,令人晦气。能不瘦吗?那是什么地方?屎壳
郎带墨镜,又臭又黑的去处。能活着回来,就谢天谢地啦!
先生大笑,说我已经发现了你到戒毒医院最大的收获。真是不虚此行啊!
沈若鱼不知指的何事,吵着让他说清楚。先生说,你回来拢共说了没几句话,粗鄙异
常。比去戒毒医院以前,下流多了。
沈若鱼说,这只是外伤。还有内伤,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看得透的。
先生说,看你这样子,一定有很多奇遇。讲给我听听,也算我搞好后勤加秘书的报答。
沈若鱼说,呸!你想听谁愿给你说?今天最重要的,是让我睡一夜走廊里没灯光的觉,
明天好去看我妈。
先生说,听我的,明天别去。看你妈缓几天再说。
沈若鱼在自己家里,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质问,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先生说,等你恢复了正常再去。知道吗,这趟院住的,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沈若鱼大声嚷,哪里变了?说清楚!
先生说,要么贼眉鼠眼偷着看人,好像受气包。要么突如其来地发脾气,撒野骂人。时
不时地还会讨好地傻笑,听人讲话时恍恍惚惚……留神吓着老太太。
晚上简方宁打电话来。沈若鱼说,方宁,你好吗?很想你。好像我们分手了一千年。
简方宁说,我都好。问候你。过得怎么样?
沈若鱼道,我刚到家,你就乘胜追击。你现在最大的关怀,就是让你的前病人好好睡一
觉。噩梦醒来是早晨,我可不希望噩梦醒来,还是噩梦。
简方宁说,看你又能这样恶狠狠地发脾气,我就放心了。分手时你万念俱灰的样子,让